转头问余秋:“接着用什么药?”
余秋的眼睛死死盯着心电图,现在患者仍旧没有自主心跳,旁边的技师也完全测不出病人的血压。
“把去甲肾腺上素拿过来。”余秋皱着眉头, 目光盯着病人的脸。
刚才还气冲冲的老头现在面色灰白,周身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怎么样了?”周大夫急匆匆地赶到, 因为跑得太快, 他的白大褂都松开了一个扣子。
“血压测不到,心跳骤停, 此前心前区捶击复律一次获得成功, 而后无效。”余秋眉头紧锁, “已经打过四针肾上腺素了。看上去像是腹泻诱发的心梗。既往有高血压病史。”
“再来一针。”周大夫面色凝重, “把去甲肾上腺素也推进去。”
他一到场, 原本慌乱的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护士领命,赶紧推药。
余秋又重新接过侯向群的手,继续胸外按压。她知道自己应当相信她的同事们,让所有的赤脚医生都轮流参加抢救。
但是她不敢,现在任何一次无效按压,都有可能夺走这个老头儿的命。
这是个固执的老头子,对于医生充满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