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姐你不能走,你还要连着换一个礼拜的药呢。”
她转过头朝黄莺的丈夫伸出手,“诊疗费一毛,用的药是1块6毛钱,大队报销一半,还剩8毛,你总共要掏9毛钱。”
她抬起下巴,目光平视脸骤然间涨得通红的男人,“这个钱,你不会让你老丈人家里头出吧?”
黄莺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头一个劲儿吸气:“哎哟,小秋大夫,这个这么贵呀。”
9毛钱,那可是6斤大米,三块钱就去卫生院生个娃娃了。
余秋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黄莺的脸上:“姐姐,你难道还不值这9毛钱?”
人要是把自己看得无足轻重没有任何价值可言,那就不要再指望别人会高看你一眼。
余秋在医院看多了各种各样的贱男贱女,无论他们的另一半对他们究竟有多糟糕,他们都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始终不离不弃。
被女友戴了无数次绿帽子还陪着过来打胎的男人。被家暴到鼻青眼肿依然口口声声嫌弃自己不够温柔体贴的女人。
谁都搞不清楚,他们脑袋里头究竟装的是浆糊还是水泥。所以才觉得为了某个人与全世界为敌是一件多么伟大多么浪漫的事。
可惜他们感动天感动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