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在乡下泡了一个月,很有广积农家肥的意识。他心痛地指着塘里头茂密的水草道:“这个可以沤肥。”
余秋伸长脖子仔细辨认:“这好像是水葫芦,可以喂鸭子喂鹅的。”
唉, 她在农村待久了,也形成定势思维。这个水塘要是能养鸭子的话, 肯定连饲料都不用喂。
其实小鸭子挺好的, 基本上不叫。
船快要停下的时候,水手从舱里头拿出个倒三角体用长毛竹固定住的渔网, 当地人称之为淌网。他抓着长毛竹杆子往水下伸, 不多时渔网就像到了底,然后他再拎出来,在水中晃晃,冲洗干净淤泥收回网。
金晃晃的太阳底下,渔网中收获不少,有两条巴掌大小的鲫鱼, 还有好几个大河蚌以及壳子近乎于半透明的河虾;不过最多的还是螺蛳, 这一网捞上来, 足足有五六斤重的螺蛳。
大约是常年缺乏人类作为天敌, 这些螺蛳存活的时间似乎都不短, 不少壳子上都长着厚厚的青苔。
水手笑嘻嘻的:“你们要捞螺蛳的话,这儿多的是。”
他话音刚落,船要靠码头了。
船长走出来,看他手里头的家伙,立刻眉头大皱:“也不嫌脏,垃圾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