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老疑心这人其实是在笑她,因为她昨天顶着大太阳给沤草肥的草粪塘喷洒敌敌畏的时候,正在翻草肥的何东胜就这么表情微妙地看着她。
估计是难得看到个傻子吧。
何东胜接过喷雾器跟药瓶,连连点头:“好,没问题,保准不留一个死角。”
余秋皮笑肉不笑:“爱国卫生靠大家,就看你的行动了。”
杨树湾总共才九个生产队,农田又基本上集中在片区内。如此这般,日头才刚刚升到正中,马医生挑着的担子就剩下副空箩筐。
余秋迟疑:“马老师,茅坑我们不另外处理吗?”
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茅坑,因为那里蚊虫集聚,偏偏人们解决问题又不可能瞬间完成。
前头她在公社刘主任面前提的双瓮式清洁厕所改造计划,她虽然写了报告交上去,可大队一直都说上面还没有回复。
没材料的话,再好的设计图纸也只能纸上谈兵。
“我跟你们大队书记说过了,先用板子将茅坑盖起来。”马医生担着空箩筐往回走,“防疫站跟酒厂讲好了,下午就送酒瓮过来。挖坑什么的,大队会组织人做的。”
余秋一开始还疑惑,送酒瓮做什么?再一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