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的人
余秋当然不能睡觉。
分娩过程结束后,她还得打起精神清扫战场。
煤油灯烧到底的时候,余秋终于结束了缝合工作。
三点、六点处各有大约三厘米长的裂伤,汩汩往外冒着血,如果不缝合好的话,产妇失血过多,也会有生命危险。
她脖子要断了,这活儿就像是深口瓶里头浮着朵双层花,她得把里面一层的花瓣缝一圈,但又既不能勾到外面的花瓣也不能让里层的花瓣缝得对贴起来。
因为没有探照灯,因为没有卵圆钳,所有这一切工作全都是盲操。
余秋当年跟着导师开腹腔镜下子宮肌瘤剥除术镜下缝针都没这么累过。
小接生员赶紧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余大夫,是我太笨了,什么都不会。”
这一晚上,她不仅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净给人添乱,甚至连针都不会打。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余秋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摸摸这姑娘的脑袋。
手伸出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洗手,只得又讪讪地收回。
一个月速成接生员?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