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自己的白大褂,推开更衣室的门,出了冰冷的手术室。她常常觉得手术室的冷气开得太足了,今天感觉尤甚。
余秋刚转完,还没来得及上楼梯的时候,迎面一个拳头砸到她脸上。
幸而她下夜班身体虚弱,脚步本就是踉跄的,这一拳头带起的风过来,她就往后仰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是避开了迎头痛击。
然而一拳不得中的男人并没有放弃,又抬脚踹在她身上:“你还我老婆孩子命来。你个死要钱,要是当年赤脚医生还在,哪轮得到你们这群白狼作威作福。”
护士闻声过来,直接拖着余秋又逃回手术间。
家属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赶紧避开才是。
妇产科大主任从更衣室出来,招呼余秋:“赶紧的,白大褂脱了,从食堂出去。麻醉意外,赖不到咱们头上。”
余秋也不敢逞强,所有穿制服的人天然就是人民公敌,出了事的时候,夹起尾巴做人才是正理。
幸亏她白大褂里头穿了自己的衣服,钥匙跟手机也在口袋里,可以方便随时夺命狂奔。
直到冲上地铁,她才来得及骂一声艹。
艹谁?艹该死的老天爷,真他妈的晦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