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吵醒我,是我想、想你啦。”
这句话像叶脉一滴露,突然坠落震碎水面波光粼粼的月亮。
戚渊陡然回神,他沉默了好久,才把女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呼吸冰凉地拂过肌肤,桃山听见他干净的声线很低很低地说:“桃山,我复发了。”
声音情绪有千种,这一句最是压抑和绝望。
桃山紧紧地回抱他。她拍着他宽阔的脊背,轻声细语地说:“没、没事的,不要怕,就是发烧一样的,我们乖乖吃药就、就好啦!”
不一样。
戚渊想告诉她不一样。
可是女孩子的拥抱这么温柔又温暖,他闭着眼,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哥哥,请务必让我陪、陪着你呀,”桃山在他耳边撒娇般说道,“我想一直被你需要。”
戚渊一直没回答,桃山抱着他,一直等到天快破晓。
“你困不困?”期间桃山有问他。
戚渊侧脸亲了亲她的耳尖,温情地低哼:“有一点儿。”
桃山笑意清浅,“那你睡、睡吧,我给你唱歌。”
***
九点,阮医生和戚渊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