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十足的癫狂模样。
戚渊厌恶地皱起眉头,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何必过来找这个男人呢?难道还指望这个男人对自己说一声抱歉?还是指望他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承认自己的丧心病狂?
他这十五年的痛苦与折磨,还有逝去的母亲和从未谋面的弟弟的生命,已经不需要这个男人任何的道歉了。
戚渊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一个错误。他起身,矜贵地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冷漠地睥睨着大笑的男人,声线像机器,毫无感情,死板又机质:“执行死刑那天,我会再来。”
顿了顿,他忽而嗤笑。
“现在的你,也只有脑袋开花的时候,才有一点点值得令人看看的地方。”
戚渊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戚中辉终于停下荒诞的笑声来,他叫住戚渊离开的脚步,用充满恶意的声音大声呼喊:“渊啊!我的儿子啊!你终于来看爸爸了吗?”
戚中辉坐在审讯桌上,双脚岔开,手舞足蹈道:“你还记得你妈妈死的时候那一地的血吗!真美啊!真美啊!你记得吗!你妈妈死去的神情也多美啊!她就拽着我的裤脚,趴在地上在那里求我,哎呀,太美了呀!”
戚渊的脚步倏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