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着说,“然后太阳一点一点地沉进海里,天越来越黑,月亮慢慢出现,十五十六那两天,月亮又大又圆。”
“海上生明月,”桃山总结道,“天涯共此时!”
“有时候开着船往码头上走,都觉得也许在哪一片礁石上,会有一条美丽的人鱼沐浴着月光,看着月亮,鱼尾轻轻地拍打海面。想象一下就觉得这片海神秘深邃又很美。”
“或有鲛人在岸,对、对月流珠!”桃山眼睛里充满向往,她斩钉截铁地回答,“美!”
老板龇牙笑:“我也觉得是。听说你要画一个人鱼的故事?这些东西,我们最爱聊了。”
渔夫们与海为生,对于人鱼的想象简直淳朴又无比瑰丽,桃山立刻拿出本子兴奋地开始记录。但船实在晃,她记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
戚渊伸手,将桃山的纸笔收了过来。
“你聊你的,”他修长的手指翻着笔记本上的纸张,漫不经心地压了压,“我记着。”
他的字很工整,哪怕船很晃,他落笔都非常端正,力度控制得极好,和前面桃山记得歪歪扭扭的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原先不想麻烦山神的,但是又抵抗不了山神在她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诱惑,便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