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没有看她,继续道:“你知道我凭什么让那个丝毫不懂尊重的人同意把我的姓加进他唯一的女儿的名字里吗?就凭我姓方啊。”
陈总好/色,是大多数人都清楚知道的事,多年来在已婚背景下,他身边的女人不知换过几何,不少人在背地里嚼舌根,同时也为陈太太——曾经家大业大的方家小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不懂感恩的男人感到惋惜。
“多少人在背后说我可怜,说他不懂感恩,靠老婆娘家得到现在的一切,还总在外面胡搞。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再坏,再恶心,只要理智还在,他就不敢跟我离婚。我甚至不需要懂茶,用这些高雅的东西帮他招待合作伙伴,不用保持身材,好在陪他出席那些公开场合时为他挣面子,只要方家还在一天,我就会一直是陈太太。
我不管那个男人外面做了些什么,我只关心我的女儿,她叫陈‘方’圆,我不需要她如水生长,她只要随心而活就足够了。”
方笙放下茶杯,腕上的羊脂玉在沉重的实木桌面上一磕,发出轻微的脆响,她用那双眼睛,那双因为保养得宜于是显得明亮而精锐的眼睛看向张梦玥,面带微笑:“我是说,随她自己的、自然产生的心意,而不是在什么人瞒着哄着暗示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