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成金色,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整个人都是惬意的,像岸部真明的吉他独奏,温暖清澈,豁然又通透。
憋了一整天的话,却突然没有了再说出口的冲动。
算了,他想。
长安是一个很随和安逸的人,但她也是个很认真的人。
他不愿意伤害她。
他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应该说,他家族里大部分人的婚姻,都跟幸福沾不上边儿。但他还是一度认为,那些貌合神离的叔姨们的孩子,会比在五岁时母亲就抛弃家庭的他幸福很多。
他常想象走进他们关上门后的三人世界,应是无论多么鸡飞狗跳,难过的哭泣的小孩都会在深夜,被妈妈推开房门,抱在怀里安慰,为他拭去眼泪。他常想象彼时彼刻,她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浸润四壁,月光清清白白,或可贯穿那个孩子的一生。
他还记得母亲温暖的带着馨香的怀抱,可那也是在她毫无征兆地离开之后,他唯一能记得东西了。
他懂得婚姻的概念是在那之后,李父从来拒绝谈论他的母亲,但他偶尔能从亲戚和家里阿妈口里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甚至媒体对这对豪门夫妻的分离也有诸多揣测,在那些曾经里,他的父母也拥有过最美好的、被世界祝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