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诏书扔去了呼南,间接的算是退出了争储这事。
再加上去年底先帝围猎时意外坠马而亡,言成简临危受命匆忙登基,这黄花菜就彻底地凉了。
但是对言成简来说,言成箫依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先帝之死当时引发了巨大的惊涛骇浪,不乏有人议论是不是言成简趁着言成箫不在京中弑父夺位,后来都被言成简给压了下去,且言成箫在呼南握有一定的兵权,若真有心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两边如今算是都在彼此观望防备,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只是给言成箫一个王爵封号,都需要极其慎重对待,难怪要招了宗人府的人来商议。
高福自然不知庄采薇琢磨了这许多,他看着正殿那边有小太监过来传话,便领了她过去。
清勤宫正殿的书房极为通透,阳光透过窗格洒落进来,在地砖上印下规整的阴影。
屋里没有旁人,言成简正穿一身明黄色的帝王常服,端坐在书桌后面撑着脑袋看一份折子。
庄采薇走进去,极为规矩地行了礼,正准备道一声“陛下圣安”。
“过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言成简打断了,只见他指指书桌旁边摆着的椅子,道,“过来这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