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他不松,眼里的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口中开始呜咽,“我会哭很久,我会怨爹爹,爹爹不要怕……”呜咽声越来越大,久久不息。
这与冬葵何其相似,在旁人面前韧劲十足,到了柳蕴跟前,非委委屈屈地哭个稀里哗啦不罢休。
“都怪爹爹,爹爹……都……不……找我!”决明边哭边道,鼻子眼泪都蹭到了柳蕴的衣服上,柳蕴低头蹭了蹭他的脑袋,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不受重视,沙哑的嗓音带着疼惜,“找了,爹爹和娘亲一直在找你,从没放弃过。”
当年,他回来得太晚了,废帝混淆视听地说出那样的话,打定主意让他与冬葵饱受失子之痛,冬葵不信,日日让他去寻。
废帝下令封住了宫人的嘴,即便不封,先帝做得那般隐匿,宫中也无人知晓了,从宫中得不到消息,柳蕴只依据暗卫营缺失的人员来找,例如顾寻,悄无声息地就从宫中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兴许与孩子有关。
除此之外,他紧紧盯着废帝,但凡废帝有一丝和孩子有关的行动,他就密切关注,绕是这样,一年又一年,孩子依旧没消息,他只得让冬葵死了心,暗地里依旧寻着。
决明还在呜呜哇哇哭着,“爹爹……笨!我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