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 纵我不想知道都难。”
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了?真的吗?棠梨愣了楞, 可惜这会儿不能照镜子, 要不然定要仔细看看, 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字。
既然已经没了后顾之忧, 自己还怕什么, 更何况, 这针已行了近一个月,都未出岔子,今儿这最后一次, 只要自己谨慎些, 想也不会有意外。
想到此,便收拢精神,手中金针扎了进去, 针行过半, 棠梨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抬头不禁吃了一惊, 不知何时齐王竟睁开双目。
因这燃了蒸腾药汤的火灶,且紧闭门窗,即便外面正值隆冬,屋里却炎如暑夏,未着衣衫的齐王还罢了,加之他体内寒热交织,倒也不觉如何,可棠梨却汗出如水,衣裳都贴在身上,以往行针之时,齐王颇有君子之风,都会闭上眼,眼不见,彼此还能自在些。
却不想今儿竟睁开了,且他的目光过于炽烈,仿佛燃着一把火,直直落在自己身上,棠梨仿佛都能感觉那一阵阵的热烫之意。
棠梨暗道不好,莫不是自己阴沟翻船,这最后一次行针竟出了偏差,见他目光越发不对,棠梨试着唤他:“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齐王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