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冰脸道:“不需脱裤子吗?”
齐王这一句话,棠梨差点儿让自己的唾沫呛死,怎么有人能这么冷着一张脸说脱裤子呢,棠梨咳嗽了一声道:“咳,咳,那个裤子就不用了。”说着打开药箱取出备用的银针,在他上身扎了起来,两包银针都扎了进去,棠梨方抹了把汗坐在榻沿儿上:“好了,你把丹田内积聚的热邪之气,沿着我行针的穴位逼出来吧。”
齐王也还算听话,盘腿运功,棠梨也屏气凝神在旁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见那几不可闻的血气运行之声,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棠梨猛然出手,一巴掌打在齐王的胸膛上,齐王闷哼一声,张嘴噗的喷出一口黑血,好在棠梨躲的快,不然这口黑血便都便宜棠梨了。
黑血吐出来,棠梨抓过他的手腕搭了搭脉,气息平和,方松了口气,这忽然窜起的热邪算是解了,这家伙应不会拿自己当解药了。
忙活了这么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又是急匆匆来的,这会儿口渴了厉害,抬眼见榻桌上放着茶壶茶盏,干脆舍了茶盏,直接提起茶壶,对着壶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半壶下去,方才痛快了,放下茶壶,见齐王眼里有惊诧之色,才想起自己喝水太过豪放,许是吓到了这见惯了宫中贵眷名门闺秀的齐王殿下,遂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