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便瞧见院子里走动的劲节先生,昨儿他躺在炕上不言不动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会儿站了起来,身姿挺拔,看上去年轻了许多,棠梨猜着至多不过六十岁,或许更年轻。
听见动静,劲节先生转过头看向棠梨,眼里惊诧一闪,心道,这便是治好自己病的神医?怎么是这个年纪。
清风明月这些日子不分昼夜的守着师傅,就怕师傅有个闪失,今儿一早见师傅都能下地溜达了,欢喜非常,一欢喜就忘了说棠梨的年纪,只说是医术高明的神医治好了师傅的病。
劲节先生这才让明月请了棠梨过来,哪想竟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不免疑惑自己的病真是他治好的,还是说这小子撞了大运,凑巧治好了自己的病症,却想起今儿一早清风拿给自己看的方子,那方子用药大胆,配伍精妙,自己足足看不下十遍,也未发现有一味药是可有可无的。
劲节先生精通医理,自是知道大夫开出的方子总有几味药是可有可无的,就是说加了这味药,与病症也没多大干系,只要不反不畏,至多也就无功无过,而大夫明知无功无过却仍要写在方子上,一是为了银子,二也是为了显示自己医术高超。
殊不知医术高低与用药多少并无干系,只要切症,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