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娣只横了横行, 咬紧了牙关,缓缓走了过去。
司机从外将车门合上。
车内明明暖气正浓, 可徐思娣依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切都是源自于车里那位浑身散发的蚀骨寒气。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厉徵霆好似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威严霸气, 他此刻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丝毫没有半点昨夜的意乱情迷及狼狈不堪。
此刻,手里还握着一杯高脚杯红酒,一下一下,轻轻地晃动着。
酒杯里酒鲜红似血,一如昨晚残留的血色。
然而此时此刻厉徵霆头上却并无半分血迹。
厉徵霆脸上并无任何神色,没有任何怒意,没有半分昨晚露出的那种令人惊恐的嗜血般的阴寒,更加没有昨晚的魅惑痴迷,只神色淡淡的,举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看着,似乎在观赏着酒杯,又似乎在观赏着里头鲜红的红酒。
这一切的一切与昨晚截然不同,好似昨晚所有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一场梦境,一场幻觉罢了,可是浑身上下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确有其事。
对方没有主动开口,徐思娣也微微抿着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