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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痛楚和独处,能让人份外清醒。顾夕伤重至此,若没有内力护住心脉,早就弥留了。人在死生之间,生命的韧性总能迸发出难以想像的潜力。
“赵总管,您故去多年了吧,我竟才记起。”
在这一刻,顾夕脑中有无数画面,一齐涌了进来。
陛下寝宫。
垂幔低挽,水雾弥漫,珍药良医,流水般穿梭在寝宫里。
赵熙病了。
祁峰赶过来时,一群太医正在诊病。他几步扑到床边,“陛下。”赵熙微微颤了颤睫毛,没睁眼睛。
“哪里疼?身上……”祁峰吓得脸都白了,正慌张要去查看,一个太医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报,“是寒毒。”
“什么?”祁峰不明所以地回头去看。
“茶里有寒毒。”那太医又回了句,众人听了都低低议论。
他霍地起身。赵熙最经不起的,便是一个“寒”字,他心里焦急,怒道,“哪里来的?陛下喝了多少?”
中宫从来都温和低调,众人从未见他发过怒,都吓愣了。
“……这,得查验。”那太医惶恐道。
祁峰心急火燎,果断抬腿一步上了床,盘膝坐在赵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