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诧异地看着顾夕。从未见顾夕用这样的语气讲过话,语气虽缓,却一句扣着一句,倒神似赵熙。
顾夕凝视他良久,淡淡笑笑,“兄长不能据实以告?估计其中曲折也是颇多了,夕儿本不该知道的,对不对?”
“什么话。”祁峰被这一句句顶得够呛,当初顾夕拼着死也要忘却,如果却又执著地要记起,这是怎样的折腾啊。祁峰沉下声,“怎么讲话呢?从何处学得这样阴阳怪气?”
顾夕抬目看他,清湛湛的眸子里写满执意,“那夕儿从前是什么样的?定是乖巧可人的吧?与兄长同事陛下,兄长可曾忌惮过夕儿呢?”
祁峰愣了半瞬,气得扬手。
顾夕不闪不避,抬起脸微闭了眼睛。
预期的一巴掌并未扇下来,顾夕睁开眼睛,看见祁峰痛惜的神情。
“我听陛下讲,还不能想像,原来你真是去意这么坚定?”祁峰一语道破顾夕的心思,“你这么闹腾,自己身子受损,陛下也是夜不能安寝,你到底想要怎样呢?”
顾夕咬唇,别过脸,掩饰红了的眼圈。
祁峰心里感叹,到底本性难移,再吃那药,顾夕还是心软的。刚要安抚他,顾夕却退了半步,沉着声音,“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