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嫡出,身份还不如林贵侍出的二弟……在清溪山半山腰的平台上,他眼看着那个牵着母亲所有心思的男子缓缓蹲下身,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一刻,同样震动。他的心全凉了。天地倒旋,眼前全是星斗。
太子觉得苦得想笑,来时他还肖想着替父后争一争,还肖想着能有个嫡亲的妹妹。这个念想真是自掘坟墓。母亲与顾父侍再如胶似漆,无非还是庶出,可父后不同。若真与母皇诞下子嗣,无论男女,那个才是嫡出,是真正能继承皇位的人。
在宫中生活了,他看惯利益勾连,算计倾轧,他几乎可以想见,这事若是掀开,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小小的人儿,独自坐在冰冷的太子宫中,心慌,意乱。
听溪阁。
赵熙负手站在床前,顾夕始终垂头目光,一句也不辩。
“想起什么,也不用怕,有不懂的,你问我告诉你。”赵熙抚着他的肩,肩胛瘦削,养了这么久,也没养回点肉来。她一赵熙怜惜地想揽紧他,可顾夕如此受惊,连触碰都微微将肩缩紧。
“夕儿,我……我们,你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心悦的感觉……”赵熙不知道怎样让他卸下心防,放松,自在些,只能无意义地重复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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