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在别墅里见到两次神似曾文成的身影,开始以为眼花出现了幻觉。后来曾文成深入刑讯室,以命换出徐忠,他虽觉奇怪,但始终没往那个方向考虑过,直到最近才把这些细节拼起来。
然而怀疑战友这样的念头已经让他说不出的难受,这录音笔最终将要上报军委,他更不可能在一切尚未有结果的时候透露任何伤害战友信息。
坦白说,他甚至宁愿谭宗南彻查后的曾文成仍然清清白白,哪怕他的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也好过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真的背叛了他们的初心。
问讯结束,两位少校关了录音笔准备离开,徐忠在椅背上搭了把手,也跟着站起来。
“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一定会真相大白的。”临走前,一直负责提问的那位留了句话。
徐忠抬手按上胸口,使劲压了压,直起后背,站如一棵挺拔的松树,外面的光打进他的眼睛,照亮了那里面深沉的黑色。
“如果举报的事实是真的,任何处分处刑都不能抵消那个天大的过错。而我自认为光明磊落,任何处分都不能使我信念动摇。”
一场谈话几乎耗光了他的力气,他声音低又哑,却丝毫不失磅礴的气度。
他们两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