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了地下,连连冷笑:“听见没有,他说我什么……尖酸刻薄,少情寡恩,自私自利?我十六岁嫁给他,整整四十余载,为他操持家务、传宗接代,年少时受公婆的气,如今受儿子媳妇的气,这一辈子有哪里对不起他,要他这样看我!”说着,冷笑愈甚,眼中却已有了泪花,“我若是个尖酸刻薄的,老三一个庶子,怎能平安长到了这年岁,并管着府中庶务?还有……哼,这些年他对我就是个防贼的嘴脸,我对他却是夫妻的情分,临了临了,他却嫌我少情寡恩!早年咱们家艰难时,我没有等他张口就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这就是他所谓的自私自利?而如今我百般谋划,又何尝为了自己,不过念着一个青宏。我已失了青恒,青宏又那样命苦,我怎能不为他多打算打算?说到底也是为了沈家,难道青宏、青恒两个不是他的儿子,他都不长心肠!”
话到此处,已声色俱厉、泪如雨下,显然心绪激动之极。
管妈妈便柔声地劝:“王爷是个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一张冷脸满大齐都有名气,那些个胡话又是气头上说的,当不得真,您又何苦为这些置气,没得气坏了自己,倒叫那黑心烂肺的东西拍手称快!”
沈穆说的是不是胡话,没有人比蒋氏更清楚,但管妈妈有一句话说得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