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上神色戚戚,似被训得无地自容,陈庭峰不禁得意,言语之间更多几分踌躇。
他又哪里想到,唯唯诺诺的女儿,其实正在心中跳脚,对着满天神佛大呼罪过罪过。
沈青云平安归来,武英王府几家欢喜几家愁,但不论各人私心如何,明面上这总是件天大的好事儿,又怎会有人在此时大煞风景地根婧怡要送出去的聘礼?
至于沈青云,不知他是否知晓此事,总之她从未向他提及一言半句。
因此,什么暂为保管契书,都是婧怡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齐重礼,上至豪门贵胄下至山野村夫,不论出于什么理由,丈夫霸占妻子的娘家物件不放,说出去是极丢份子,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耻笑的。
婧怡不想诬陷沈青云,实在是时间紧迫,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她仗势欺人,对付不入流的妾室丫鬟手到擒来,但陈庭峰乃其生身父亲,她作为子女,又是后宅妇人,要怎么与其相争呢?
少不得,只好借丈夫的权势,压一压老爹的威风。
婧怡心中连道惭愧,暗下决心,今日沈青云回来,定要好好献一番殷勤。
却说陈庭峰,见女儿一声不吭,料她无言以对,遂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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