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词,用在此处并不恰当,但说得正是这个意思……王氏是色令智昏了。
也许,正因如此,婧怡才会不相信、甚至痛恨这世上所谓感情,尤其是虚假的男女之情。
她将母亲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尽量放柔语声,把过继的事情、自己的打算、对丰阳郡主提的要求一一说了,末了道:“如此,有子嗣承欢膝下,有钱财傍身,地位尊荣、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凭我的出身,能有这个结果,已是欢喜不尽。”顿了顿,又道,“若将事情闹大,即便退了婚事,也与武英王和沈贵妃结下死仇。只要他们一日不倒,别家畏惧他们权势,又有谁敢娶我?倒要在家中做一辈子老姑娘。”
王氏闻言却顿足道:“我的儿,你哪里知道当寡妇的苦处……”
“我不知道,”婧怡打断母亲的话,“可女儿知道男子的龌龊、肮脏、不堪!”
王氏呆住。
婧怡神情苦涩,望着母亲的目光中满是恨铁不成钢:“您还看不出来吗,是父亲为了一个正五品的户部给事中,将他嫡出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死人。我丝毫不会怀疑,如果有人许他一个正四品的缺,代价是杀死结发多年的妻子,他一定下得去手!”
“还有姑母,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