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嫃母子在寿康宫待了个把时辰,回去刚才把呵欠连天的康哥儿哄睡,便有前院管事急急而来,吩咐嬷嬷在房里看着,钱玉嫃走到外边,她站立在屋檐下问管事怎么的?出啥事了?
“刚得到消息魏国公府挂了白,国公爷好像没了,世子妃您看?”
礼尚往来的事多半是钱玉嫃在安排不假,牵扯到魏国公府她拿捏不好:“先不动,等王爷回府你把这事报过去。”
能做管事的都是聪明人,他早想到世子妃会这么安排,过来也就是走个程序。
听钱玉嫃吩咐完,他答应下来,又匆匆退出去了。
钱玉嫃在屋檐下站了会儿,想着魏国公这一走,该由方中策袭爵,方家几兄弟哪怕还能在一家住,有些东西总得分开,丧事办完估摸就有热闹看了。
事实证明,钱玉嫃想得都保守了,方家比她以为的还要乱,乱很多。
方家兄弟本来有官职在身,当爹的这一蹬腿儿,他们面临丁忧的局面,这对个人发展非常不利。这是心里的隐忧,还不至于拿出来说。真正闹起来是为接礼的事。人没了,方家肯定得整个大场面送他老人家走,魏国公生前是个体面人,前去吊唁的自然不少?去吊唁不得随个礼?尤其到他这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