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好像在比谁耐心好,最后还是燕王先有反应,他搁下手里的书,借着烛光抬起头来:“你过来总是有话,有话就说。”
谢士洲只看了他爹一眼,就把眼神放在案台上,说:“刚才我冲动了,气头上口不择言你别多想。”
他还知道过来道歉燕王心里就有些安慰,前头那事,归根结底是父子间信任不够,臭小子唯恐他护着云阳叫钱氏忍让,才会闹这样开。
这结果不是燕王本来想要的,但也不算太坏。
“太后给你出了气,云阳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回来,哪怕以后回来应该不敢再像这样,这次的事,就不说了。我只说你一点,你多信任老子一些,我们父子是缺了二十年相处,就说这几个月,我做什么没为你考虑?”
人在气头上不太会想,甚至可能哪句话扎心就挑哪句说,等过了之后他自然就后悔了。
后悔了,又拉不下脸,燕王说了好多句,谢士洲就哦了一声。
“你说跑就跑,连马鞍都没架上就敢骑出去,出了事怎么说?你就算不为老子想想,也为你媳妇儿跟她肚子里的娃儿想想。”
“我知道了。”
“知道了,下次还犯?”
燕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