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看得起我。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来只有要妻子恭顺,没有让我们去管束相公的。再者,我不觉得他荒唐,我相公就是率性一些,可心里有成算,像今儿个出去便是同陈六少爷商量正事去的,哪就不上进了?”
然后钱玉嫃知道了,谢夫人看不上儿子搞那些事,她要的是谢士洲跟谢士骞和谢士新一样,在家做事,以后才好顺顺利利接下家业。
可钱玉嫃是知道的,谢士洲对自家生意没兴趣啊。
她一个新媳妇,怎么可能出这个头?迫使男人丢了手边感兴趣的事去做他不感兴趣的?不得闹糟?
谢夫人还道:“他既然喜欢你,你说的他总会听。”
钱玉嫃觉得,易地而处,要是谢士洲反过来对她说教,这不许那不让,她起初兴许是会听吧,多两次肯定烦,再听见保准甩脸走人。走到那一步,再深的夫妻感情也能磨没,不出一年就能两看生厌。
钱玉嫃说:“他是我相公,又不是我养的狗。他有他想法,只要不去嫖不去赌,有好好在做事,我不可能去强迫约束。是,我知道娘只得这一个亲儿子,做什么都是为他打算,谢家家大业大确实用不着他辛辛苦苦的自立门户,可这话您别对我说呀。您是当娘的,娘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