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推本来就对这些人厌恶的很,因有圣上交代在前,下手更是重了三分,折腾的那些贪官苦不堪言。重刑之下,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吏便有些招架不住了。身上受的罪是一则,另一则,也是因为他们想着自己如今被抓进来受罪,旁人却还好好地在外头享福,心里一不平衡,自然要将旁人给招出来。
这一个挨着一个地招供,周介推这边便一个挨一个地捉人。
这人还没到淮安府,便先拟定好了要抓的人了。能被人供出来的官儿,往往都是手里不干净的,一查一个准。且这回他们不单单是查赈灾银贪污一事,往前三五年,十来年,只要有的查他们都查了个遍。
这落马的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陶知县上头的那位,也是其中之一。他也是个运道不好的,偏偏这个时候犯了事。虽说那人已经将贪下来的赈灾银还回去了,可是之前的事情又被人翻了出来,新罪没有,旧罪却一大堆,这才倒了霉。
得了消息之后,陶知县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一关便是大半天。
他家夫人看着书房门闭得紧紧的,心里还犯嘀咕,觉得丈夫这会儿实在不对劲。有心想要上去问问,还没走上前敲门呢,却看到门从里头被打开了。
陶知县一脸凝重地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