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毛骨悚然。陶知县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像以往所有他的东西全都还回去。
想是这么想的,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这些年陶知县贪的东西,连他自己也忘了具体的数目了,若家里都是节省的,那这钱还凑得出来。可他们一家人花钱都是大手大脚,如今哪儿还能凑的来这些钱?陶知县是日日担心,夜夜担心,只盼着顾邵那话是故意吓唬他的。
然则,顾邵告状的信,这会儿却已经送往京城了。
付公公从太极殿走出来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太监眼神不大好,差点没有撞到他。
若是平日付公公也就算了,只今儿不一样,让小夏子将这小太监拉下去赏他十个板子后,付公公才又对着一众宫人拉下了脸:“今儿都给我把皮绷紧着些,撞到我什么没什么,若是冒犯的皇上身上,可仔细你们的皮!”
一众宫人都低头受教,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其实不用付公公交代,他们也知道今儿大殿里头的气氛不对头。即便没有进去,他们也能听到里头的斥责声。想那里头可都是朝廷要员,中流砥柱啊,连他们都被教训成了这样,更别说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了。
今儿一整天,太极殿里头当职的宫人侍卫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了什么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