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有些面黄肌瘦,这不像是洪水来得这几日饿出来的,而是常年吃不饱才有的模样。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我看朝廷要交的税粮似乎也不是很多。”
朝廷时常减税,百姓的负担应该没有那么重。
“税粮是不算多,可各种名头的差役杂税却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个的架在头上,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艰难。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朝廷要征的,还是当地官府要征的,只是他们来收,谁也不敢不给。”
“再有,即便没有这些,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地里产出的粮食只有那么多,交了朝廷的,有的人还得再交一份给地主,剩下的才是自家嚼用。这么点粮食,喂饱肚子都不够,若是遇上天干了一点儿,涝了一点儿,更是全家老小都要饿着肚子。”
他说着,脸上不由得带了一丝忧色:“今年可是个灾年,也不知道官到时候,官府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顾邵想了想那陶知县,又想了想他们贪墨的那些银子,忍不住骂了一句:“狗官。”
“公子,慎言。”车夫紧张兮兮地说了一句,显然是怕极了。
顾邵忍了忍,看他害怕的样子也是实在可怜,所以便没有再吓唬他,最后在心里又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