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将人夸成这样。”
顾邵伸出手指挠了挠鬓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内心不由得生了几分雀跃。
“不过他说得也不假。”晋安先生又道:“上回你给的答卷,我也看了,写得随意,但风骨尤在,若是能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必成大家。”
“形易练,神难练,向来你练习书法,也是废了一番苦功夫的。”
“还行吧,”顾邵的底气稍微有些不足,毕竟,他也只花了一两个月:“练着练着就习惯了,不似一开始那么累。”
晋安先生道他实在谦虚,“我听远安说,你每日晚上看书都看得极晚,没有一日落下过。如今京城的读书人,大多吃不了什么苦头,便是青山书院里的那些学生,心思也未必都在读书上。心不诚,如何能成大器?如你这般熬夜苦读之人,确实不常见了。”
顾邵惊了。
天呐,郑先生都跟胡编乱造了些什么啊,他赶紧道:“没有没有,看得都是些杂书,当不得您一句夸。”
晋安先生却是一副对顾邵极为赞赏的模样,微微颔首:“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甚好。”
这话夸得妙,顾邵有些开心地看了晋安先生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