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没了人,柳氏才问道:“晚饭都吃完了?”
“早就吃完了。”
“跟父亲,还有那顾公子一道吃的吧?”
秦端点了点头。
柳氏眉头深锁:“夫君不觉得,父亲对那顾公子,着实有些太好了吗?”
秦端摇了摇头,无奈地坐了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父亲人在金坛县里头,身边就只有顾公子这么一个小辈,又深得他心,会说机灵话,父亲看重他些也是情有可原。”
柳氏也坐到他身边,将身子探了探:“我不是怪父亲对顾公子太好,只是担心父亲对顾公子太上心,日后恐怕……”
她欲言又止。
秦端眉心一蹙:“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柳氏这才道:“方才嬷嬷过来,同我一件事。却原来,早在第一场考完之后,便有几个小童听到顾公子说梦话,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秦端忙问:“那他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他考不中,愧对旁人之类的话罢了。”柳氏想着嬷嬷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故而又道,“他自己都这样想了,那说明真的没有考中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