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镌迟疑的看一下他:“兄长为何闷闷不乐?”
“你可看到方才父亲的态度了?”
一句话,秦镌立马明悟了。
秦端接着道:“父亲这一路上,看似对我们不满,实则只是敲打,生怕我们怠慢了那个小师弟。唉,也不知这小师弟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让父亲对他维护至此,连亲生儿子都被比下去了。”
“这也不足为奇。”秦镌接着说,“父亲不愿来府城,只在金坛县教书,身边除了母亲,并无什么小辈。这小师弟,我瞧这也是个机灵懂事的,他日日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对他上心些也实属正常。”
“机灵是机灵,始终就不知道学问如何。”秦端还是觉得方才应该试一试的。
秦镌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学问如何,等乡试考过之后便知晓了,兄长又何必如此执着?”
“也是。”秦端扶额,“父亲说的没错,我怕真的是教书教傻了。”
秦镌失笑。
屋子里,顾邵洗了把脸之后就躺在床上了。他算了算日子,九号的时候是乡试第一场,不过先生也说了,九号开始考,八号就要去考场核实身份。
所以,留给他的日子也就只剩下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