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抱着被褥匆匆坐起身缩到墙角,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是重钧。
他倚在书架边,手里翻着她不知从何处搜罗来的话本,听闻动静抬眼与她对视上,眉梢含笑,“怎么?被吓到了?”
烛芳抱着被褥愣愣地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晨才到,同你兄长问了路过来的。”
“不是昨日就同我兄长说好了么?怎么今天才到?”
重钧默了默,“听这意思,烛芳莫不是等了我一日?”
她耳朵泛红,急急忙忙地否认,“才没有!”
他却充耳不闻,“昨日未与烛芳细说,是我考虑不周,睡得可还好?”
“挺,挺好的。”她把脸埋进被褥里,闷一会儿方继续出声,“那你昨日究竟做什么去了呀?”
他分外轻巧地,“同你兄长切磋了几招。”
烛芳闻言连忙抬头,丢掉被褥光着脚跑到他跟前,不甚放心地上下打量他几眼,脸上惊忧简直无处可藏,“你没事吧?”静默几息,改口,“我哥他没事吧?”
他却没回答。
烛芳奇怪正要再问,忽然他伸手不疾不徐地给她拢好衣裳系好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