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见的,是一个穿得很奇怪的男人,头上戴着布帽,帽子上还嵌着珠玉。”
男人闻二人所言取起箭矢,凝眸端详半晌,浑身寒意愈盛。
“介曾私下查过师家与越人的贸易,不过能查到的皆是二者无任何生意往来,守规矩得很。”刘介缓缓地,“两种可能,一则师家造箭图纸被盗,只是这等机密图纸外泄,唯有师家高层出了细作可解释;二则师家本就与越人暗中有来往。”
“前几月,介曾派人前往西地扬川查过师家近些年的事,此为线人传回来的几封信件,圣人可一一过目。”
他说着又从木盒里拿出几封信,趁着男人看信的时间简略地把重点梳理了一遍,“二十三年前,今师家主师奉十岁之龄时,前家主因病身亡,次年前师家主母亦染病而亡,师老太爷住入道观再不问世事。再次年,得前师家主重用的大管事被外放,如今的师家大管事赵谋紧接着被提拔,时年师奉十三岁。”
“这一年,即二十一年前,魏越仍未休战,正是不和之时,越人当年若有此等箭矢利器,必会用以对付大魏军。可越人没有,那么就说明那时的越人还没拿到图纸,也就是前师家主和前师家大管事与箭矢图纸外泄一事无关,所以有关者为后来掌管师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