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若我是他,我会不计手段弄垮师家,吞其产业。”刘介轻巧地,“屈居人下或与人平起平坐从来都护不住什么,就算两手沾满人命也还是护不住的。”
烛芳定定瞧着他。
“烛芳不必多想。”他顿住脚步,停在人来人往的逢春堂门前,“要进去吗?”
她摇摇头,“我在外面等你。”
“好,我一会儿就出来。”
他这次闹的动静有些大,身后的那些仇家很可能会寻上门来,所以近期又要搬家。这次来逢春堂也是为了辞掉事务。
烛芳觉得有些晒,一只手搭在眼前遮出一小块阴凉,抬眼可见逢春堂大门两侧的对联——
“是是非非非亦是,真真假假假即真。”
刘介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看对联,他驻足随她又看了一小会。
“你们凡人的事真复杂。”她感叹。
“是是非非非亦是,真真假假假即真。”刘介慢悠悠地念一遍,笑着又接一句,“谁为袖手旁观客,我亦逢场作戏人。”
她转眸看他,“这倒是挺顺口,像一首诗。”
“是两幅对子拼起来的,非我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