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介叹口气,“那我多可怜。”
这句话成功地让烛芳想起在沂安南郊土地庙河边的那个晚上,她满腔的欣喜稍稍被浇熄了些,“我才可怜。”
刘介一静,忽地坐直身体看向她。
烛芳微微睁大眼睛,“你能动?”复道,“你骗我!”
刘介没解释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花瓣似的眼眸里都涌上些柔软的情绪,诚诚恳恳地道,“对不住,我先前太多顾虑了。”
“如今怎么又没顾虑了?”她刨根问底。
他很诚实地,“经过这一遭,忽然发现,若是烛芳日后对别的男人这样好,我约莫会很怄气。做人还是需爽快些,左右不过匆匆几十载。”
烛芳觉得耳朵更烫了,脸颊也热热地,“你,你说这种话居然不会脸红。”
“如今正冷着,脸红不起来的。”他一本正经。
这话把烛芳思绪又唤了回来,“说认真的,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是很冷吗?”
“唔,冷。”
她蹙起眉头,左右看看,“这样还不够暖和吗?那……”忧心忡忡地问,“你觉得怎样会比较暖和?生火?喝热汤?”
“烛芳抱一抱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