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唱戏。”
“唱戏?”她睁大了眼眸,显然是受的震动不小,“在戏台子上唱的那种戏?”
“是啊。”
难怪了,初初见他时,他人被困囚车里还淡淡定定地打着节拍,原来是在心里哼戏。
“可,可你不是书生吗?”烛芳整张脸就差写上‘迷惑’两个字,“书生为何能唱戏?”
“书生为何不能唱戏?”他反问。
好似,好似是没有白纸黑字规定书生不许唱戏的律令。烛芳眨眨眼睛,“都说‘戏子无义’,读书人最贬斥这类东西的。”
“那我便仅算个抄书人罢。”刘介挑起洗好的蘑菇装进瓷碗里,又开始洗起小白菜。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我从没见过你这种人。”
他翘起嘴角,“讨厌吗?”
烛芳摇头,“很喜欢。”
他手一顿,眼角眉梢都漫上些笑意,最后却是微微叹口气,“这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烛芳不与他纠结这个,“你还没同我说为何唱戏呢。”
“先前说过,为了赚银子。”
“卖菜也能赚银子。”
“那我下次试试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