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挪到树荫边缘便不再前进,和他隔着半丈距离。
“你,你怎么会烧菜的?”她垂头踢着脚下枯叶。
“因为喜欢八珍玉食咯。”他也许是看着她的,顿了一会又道,“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山林间?”
烛芳抬起脑袋,指指自己,“你问我?”
“嗯。”他正闲散地把玩着一片不知何时从树枝上头摘下来的叶子。
“其实吧,我是逃婚出来的。”
刘介手指翻转叶片的动作一顿。
瞧着他罕见的讶色,烛芳觉得心情颇好,“我爹从小给我安排了门亲事,但是我不大喜欢,所以便逃了。”
她没撒谎。
当初她还在娘胎、敖旭是个龙蛋时,天族和东海龙族便自作主张为他俩结下了亲事。
两个当事人都非常不满意,日常指责对方配不上自己。敖旭挑剔烛芳会拆家,烛芳就揪着他额上的犄角说事——
敖旭方化人形时尚不稳定,额上两个小犄角总也收不回去,落了烛芳几百年的笑话。便是这回烛芳出逃,她把他绑了之后还留了封嘲笑他犄角的书信:
“未到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只恐前额伤吾眼,先行一步避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