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啊,万一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男人说完和同伴走了,大厅里人满为患,推推嚷嚷,你来我往。不时地有官兵抬着担架进来,医生护士都不够用了。
这混乱的人群里,徐鲁像一尊雕塑。
她没有大哭,只是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没有抽泣,就这样静静的往下流。也没有那种彻底的悲痛,只是好像人被掏空了一样。
昨天夜里,他还抱着她说:“等这阵子忙完,我们就回江城。”
她问他:“干吗?”
他不要脸的笑笑,会说:“结婚啊。”
她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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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停了。
山下的救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山上不好进来,出口都被堵了,泥石流往往来的突然,流速又快,官兵都不敢贸然进山。
江措他们被堵在了半山腰。
大概有四五个人,程勇,老钱和他两个兄弟,一个被从底下挖了出来,伤了一条腿,一个前胸后背都是伤,只能勉强止住血。
其他人,都埋在里头了。
那会儿他们前脚刚离开矿上,泥石流就来了。几个人背着伤员一路狂跑,发现后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