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遮得严严实实,门窗都关着。
梁桢就站在那里,抬着手不厌其烦地敲着车窗,唇边始终挂着好看的笑。
车内的人不肯开,他也不恼,只是耐心地敲着,脸上赔着笑,时不时开口说句什么。
嘉仪公主心内酸涩,这个如正午的日头般耀眼的男人,何时如此小意逢迎过?
终于,车里的人耐不住了,推开望窗,伸出一只素白的手,作势要打他。
梁桢不闪不避,只瞅准了机会从马鞍上拿过一个油纸包,笑着放到那只手上。白皙柔美的手,即使拿着简陋的粗纸都是好看的。
梁桢想来也是这般心思,笑着夸了一句。
车内之人立马恼了,伸出另一只手挥着帕子打他。
梁桢朗笑一声,翻身上马。
十月的晨风吹起他的衣摆,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就像一座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嘉仪公主不由红了眼圈。
她是堂堂公主啊,大昭国最尊贵的小娘子,却还是无法得到他!是谁比她更好命,能让这样的男子放在心上?
眼睫被泪水打湿,透过朦胧的视线,嘉仪公主看到了车子里的人——
绘着雪景图的团扇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