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露水,又像是清霜。
官家瞧见他就没由来地生气。
不等他发火, 宣德门外的守卫便挂着冷汗来报,说是梁老夫人手持先皇恩典跪在百官上朝的必经之路, 众臣皆被拦在那处。
这下,官家刚刚升起的火气生生窝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梁家, 又是梁家!
堂堂一国之君,竟拿区区一个武将世家毫无办法!
官家心内窝火, 行动上却不能有丝毫怠慢。他匆匆走至宣德门外,作势要亲自去搀梁老夫人。
梁老夫人膝行着后退一步,身子低低地伏于地上,口口哀戚不已, “老身忝为梁家主母,不能约束后辈,当不得陛下圣恩。”
官家极尽亲和,“老夫人言重了,孩子大了难免有自己的想法,至于桢小子……说白了只是家事,咱们从长计议。”
梁老夫人抬起头,正色道:“唠扰到陛下跟前,就是国事。妾身恳请陛下抛却慈爱之心,狠狠地责罚于他,也算是替老身、替梁家管教管教这个不肖子!”
官家吃了一惊,他以为梁老夫人是来替梁桢求情的,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求他责罚梁桢。
而且,让他欣慰的是,梁老夫人没有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