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梁桢冷声道。
钱嬷嬷看向秦莞,“姑娘,您……”
梁桢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家姑娘嫁入梁家已有一年,称呼是不是要改改了?”
钱嬷嬷被他吓住,连连称是,诚惶诚恐地叫了声“大娘子”——至于刚刚想说的话已经全然忘了。
秦莞递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来不及说话就被梁桢拉走了。
梁桢把她塞上马车,自己骑了匹马跑在前面,全程冷着脸,秦莞问他话他也不理。
一车一马胡乱跑了一阵儿,最后停在了御街东边的一家酒肆外。
梁桢半抱半扯地把秦莞从马车上扶下来,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院的侧门进了酒肆。
门边守着两个高壮的汉子,对梁桢十分恭敬,倒是看到秦莞时双双露出惊讶的表情。
秦莞蒙头蒙脑,猜不透梁桢要做什么,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
梁桢拉着她上了楼,七拐八拐,差不多把秦莞绕晕了,这才推开一扇门。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洁,迎门放着一个木料厚实的屏榻,屏上摆着两个四四方方的茶案。
屋子中间立着个画屏,左边放着棋盘,右边置着书案。案上放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