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冷哼:“传就传,我怕他?”
秦莞温声劝:“您心思坦荡,自然不在乎,若是让那些心黑的一念叨,兴许就成了咱们秦家两兄弟共争一妻,叫大哥、二哥怎么出门见人?”
“那就不要出门了,一个两个连媳妇都娶不上,出什么门,见什么人!”纪氏却是越说越伤心,“因着我出身不好,多少人瞧不起二郎、三郎,明明是侯府嫡子,却被人挑来捡去……”
这是纪氏心头的一道疤,什么时候碰到了什么时候疼。
尤其这次还牵扯到了秦耀——秦耀和秦修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秦耀有个名声显达的外祖父。
秦修缩在墙角叽叽咕咕:“都说了我和宋小娘子一看就做不成夫妻,您非得……”
秦莞连忙给他使眼色。
然而,却晚了。
纪氏把鸡毛掸子一扔,大骂道:“你当我这是为了谁!我堂堂侯府大娘子,上赶着巴结他一个芝麻大的小京官,我为的是茅坑里的耗子、河沟里的泥鳅!”
秦修、秦莞两兄妹出身显贵,何曾听过这等乡野间骂人的俚语,一时间目瞪口呆。
秦三叔抖着肩膀闷闷地笑——好多年不见媳妇这么痛快的骂人了,真……怀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