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她不免诧异, 胡须不应该是一根根的吗, 为什么手里的这一撮感觉有点奇怪?
秦莞将手举到光亮处,正要去看, 指尖的胡须便被梁桢夺走了。
梁桢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床上, 沉声道:“快睡觉, 明日还要早起。”
秦莞正愧疚, 自然不会反抗, 只乖乖地缩进被子里,关切地问:“可是疼狠了?”
梁桢背着光, 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他严肃的声音:“下次不可再胡闹。”
“遵命!”秦莞含着笑意应了声,纤长的手指抓着被子往上拉啊拉, 只露出一张水润的眸子,巴巴地看着梁桢。
梁桢背在腰后的手暗暗攥紧, 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回到了屏风后的矮榻上。
“将军安睡。”秦莞说。
“娘子亦安。”梁桢低声道。
暗夜中,这低低的一声仿佛含着无尽的温情。
一夜安睡。
第二日, 天蒙蒙亮,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
秦莞将醒未醒, 还以为是在一方居,习惯性地用被角捂住耳朵,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半张俏脸埋在枕头上, 继续赖床。
梁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