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拍拍她的肩,笑着说:“常回家。”
秦莞重重点头。
萧氏、纪氏轮番说了些勉励的话,其余兄妹也多有不舍。
最后轮到秦昌。
他第一个进的屋,却一直沉默地坐在离秦莞最远的地方,垂着头,耷拉着肩膀像是在走神儿。
直到秦莞轻轻唤了声“父亲”,他才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指来长的小玉葫芦。
玉质算不上好,雕工也十分粗糙,秦昌却十分爱惜地抚了抚,递给秦莞,“这块玉料是我认识你母亲的那年亲手开出来的,葫芦也是我自己刻的,原想着待你出生后给你压岁,没承想……”
他顿了一下,道:“现在给了你罢。”
这些年来,秦莞原以为父女情分已经消磨得没剩多少了,然而,看着秦昌颓然的神色,看着他湿润的眼眶,她还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昌仰起脸,哽咽道:“到了夫家须得谨言慎行,不可像在家里时肆意妄为。”
秦莞拿帕子捂着脸,哭着还不忘顶嘴:“我哪里肆意妄为了?”
秦昌拍桌子,“你看你看,任意顶撞长辈,还不叫肆意妄为?”
秦莞哭得更大声:“我都要嫁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