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送到嘉仪公主跟前,特意没给她换下身上的血衣,累累伤痕明晃晃地露在外面,浓重的血腥味充盈在公主寝殿。
嘉仪公主当即吓软了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至于二皇子与曾家的婚事,若不是贤妃不顾体面到御书房哭求,官家也是要废了的。
此时,二皇子正在贤妃寝宫中唉声叹气:“不过是桩婚事,姨父何至如此?不仅不卖儿子半分面子,还向着秦家!难道他还真看上那个秦家小娘子了?”
贤妃面如寒霜,“你把他当姨父,他可没把你当外甥!你当真看不出来吗?此事明面上是帮秦家出气,实际是在向你示威!”
二皇子皱眉,“母妃的意思是……梁家不打算站在儿子这边?”
贤妃冷哼:“从一开始我就没期待。”
二皇子一怔,试探道:“莫非,是因为姨母的死?可是……”
贤妃倏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扫到他身上。
她的那个姐妹的死,在梁家,在宫中都是禁忌,尤其没人敢在她面前提。旁人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实际却是心虚。
因为心虚,她才不敢对梁家有所期待,不仅如此,她还担心有昭一日真相大白招来梁家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