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拦住她,“不必。这样……也好。”
秦莞打量着兄长的神色,看到他眼中虽有愤怒,却并不见伤心,暗暗地松了口气。
也对,他这位长兄虽然一根筋了些,却不傻,二皇子在猎宫时天天找借口凑到他们的帐篷,他不可能毫无所觉。
秦莞愤愤地拽过那兜信,抬脚往外走,“这些信想来哥哥也不打算要了,我去把它烧了!”
秦耀没有阻止,只是坐在原地,在她出门之后方才露出隐隐的失落。
顾茵是舅父唯一的血脉,是母亲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以外最亲的人,他原本打算好好照顾她,毕竟除却夫妻情分,两个人之间还有亲情。
顾茵每每在信中倾诉,说她在曾家过得不好,说曾家的表姐妹都欺负她,说盼着和他早日成亲,秦耀也曾心疼过,期盼过。
没承想,她一入京便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秦莞以为顾茵是被顾家或曾家逼迫,秦耀却明白并非如此。
顾家二房并非奸邪之辈,对顾茵母女虽说不上好,却也没有苛待。当年曾氏执意带着女儿回曾家,顾家也曾极力阻拦,甚至开出了让顾茵继承大房家产的条件,曾氏还是走了——顾老爷子为官清廉,家产并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