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气闷的模样,梁桢笑笑,难得耐着心思解释:“娘子生得好,若是布衫素面反倒引来宵小觊觎,倒不如像平时那般把侯府的气派端出来,这才没人敢惹。”
秦莞是个聪明的,他这样稍稍一说心下便懂了,然而面上却不想输了阵仗,“郎君说话向来这般直白吗?”
梁桢失笑:“西北民风粗放,梁某自小耳濡目染,不如京中子弟温文知礼,得罪之处还请娘子见谅。”
话说得好听,只是那挑着俊眉抿着嘴笑的模样,怎么看都和“见谅”不沾边。
秦莞鼓了鼓脸,带着点自己都没觉察的孩子气,“想必郎君公务繁忙,奴家便不打搅了。今日之事多谢了,改日定请长兄登门致谢。”
想到上次秦耀“登门致谢”的情景,梁桢挑了挑眉,干脆地拒绝:“不必了。”
秦莞又是一窘,好气哦!
看着她明明气得不行又努力维持着礼仪的模样,梁桢心里生出那么一丢丢隐密的小愉悦。
他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我的同僚中和贵府有交情的不少,难免有人认出你,今日还是回家去吧!”
秦莞心知他是好意,据实相告:“我还要去送信。这信……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