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酸。
凌嘉奕到了医院以后做什么都很配合,只是太过安静,安静到让人不安。
现在他正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右手手背上贴着输液针,透明的输液管里透明的液体正一点一滴的流进他的血管里,裸露出来的一截苍白手臂、细的令人心惊。
向清微放轻手脚走过去,站在病床边沉沉的注视凌嘉奕很久。
明明一个月前,他还焕发着勃勃生机,会和她闹对她笑耍小孩子脾气,怎么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像是一朵开败的花,迅速枯萎。
她安静的在床边坐下,看着他那截苍白瘦弱的手臂,忍不住轻轻覆上去,入手的触感冰凉,枯瘦,仿佛已经失去生机。
她的触碰让凌嘉奕缓缓睁开了眼睛。
向清微下意识抽手,却被凌嘉奕反手抓住,然后紧紧攥住。
向清微看着他手背上的针头,一阵心惊肉跳,一点不敢挣扎,紧张地说:“你放松!”
凌嘉奕依旧紧紧抓着,开口,声音虚弱,“你别走。”
向清微抬眼看他:“我能走去哪儿?”顿了顿,放柔了声音,用另一只手轻轻贴着他的手背:“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她垂下眸看他紧绷的手,